当代妖精生活实录
第拾肆章、一年之计在于春
“爱国早上好啊。”
“啾～”
“……不要这么喜欢这个名字。”
“啾？”
“emmm…”砚寒清看看已经把上官鸿信的头发当成窝的小白雁，又看看顶着儿子一脸疲惫的上官鸿信。认真说:“差一个字就和俏如来组成[精忠报国]亲子名了，怎么不干脆叫史报国？”
“这俩名字有什么区别吗？”上官鸿信昨晚本来只是委婉地向俏如来暗示了一下:在现在，小孩儿一般不会起这么……正能量的名字。
结果——
〖我叫史精忠我儿子叫史爱国有什么问题？嘟嘟还叫史忠君呢怎么网中人没意见？上官鸿信我看你就是嫌弃我们家名字土！有本事你和爷爷抗议去！〗
真是非常无理取闹。
但上官鸿信也不敢回嘴。一，他真是的觉得史家的取名风格很土，二，他也是真不敢去和史丰洲提意见。
好不容易才上了史家户口，不能因为儿子的名字就前功尽弃。
算了，土就土吧。
等儿子大了自己会晓得弄个艺名闯荡江湖的。
“emm，也是。”砚寒清突然庆幸，虽然史君子是王的偶像，但王向来理智追星，在取名风格上有自己的看法。不然王跟风给儿子取名，那海境大概能凑出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师尊要我拿给爱国的。”他把手上拎着的纸袋递过去。
“这……”上官鸿信嘴角微抽，他儿子倒是兴奋地扑腾下来，冲着袋子里新做的几件兜兜啾啾。“师叔真是……心灵手巧。”这是在玩奇迹啾啾吗？
“师尊最近心情好。”砚寒清手上还挂着几个袋子，“除了爱国，忠君和小萤也都有份。我接下来要去找公子开明。”
“史仗义不一定领情。”
“哎，我只负责转交。收不收就不关我的事了。”
市中心的顶层公寓，初春温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撒满了主卧。
“鱼鱼～起床啦～”
整只陷在柔软大床里赖床的欲星移被跳上床来的小炮弹压住。
“乐儿。”他被活泼的小鲲从被子里扒出来，他睁开眼睛，看到捧着脸趴在他身上晃荡小短腿的男孩。男孩有着浅蓝色的柔软头发和碧蓝的眼睛，面容上与他儿时有八分相似。大概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缘故，这孩子额外亲近他。
“你好重呀。”他伸手去捏捏孩子的脸蛋。
“哦！”北冥乐想起哥哥们的嘱托，立马从欲星移的身上翻下去，“鱼鱼快和我去吃饭吧～父王在等我们了～咦？鱼鱼你被虫虫咬了吗？”
“……”被孩子无邪的双眼盯着脖子上的红痕看，欲星移不禁老脸一红。将睡衣领子拉起来。“嗯，中原的蚊子可是很凶的。乐儿先下去吧，我马上就来。”
“好——鱼鱼你快点哦，父王说我们今天要去找老鹰叔叔。”
“是敖鹰叔叔——”
“记住啦！”
孩子蹦跳着出门去，欲星移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太子的婚事就在下周，不得闲啊。
“飞犬师兄说他觉得不用这么多的花。”
欲星移在桃源渡口遇上了莫离骚。这位曾轰动一时的人族修行者天才如今落户在中原慕容府，只偶尔回老家道域剑宗搭把手。这次剑宗大小姐飞渊出嫁，作为现任剑宗宗主的师弟，他也跑来凑个热闹。
欲星移和他在海境的生意上打过几次照面，当时只觉得这人的中原话口音蛮重，现在看来，这人当初喊的估计就是“鱼先生”而不是“欲先生”。
“飞犬……？”
“啊，讲错了吗？”莫离骚今日被师兄临时通知来帮忙，现在也还没清醒。“不要在意，我不擅长记名字。人的名字是没有逻辑的事物，要记忆它们，实在是太难了。更何况道域的人还有各种拗口的道号，名字至少也有六个字。我就是不想天天记名字才走去中原，谁知道中原人的名字也很难记。唉。”
“原来如此。”得知了天才少年离家出走的真相，欲星移决定把话题转到正事上。“婚礼的花艺部分是飞渊做的决定，我们尽量不要动比较好。”
“嗯。”莫离骚指着周围已经含苞待放的桃树，解释道:“我想飞渊妹妹是没有考虑到地点的问题。下一周婚礼时，桃源渡口夹岸数十里的桃花必然盛放。场地布置的花束也几乎都是粉白两色，到时候拍摄的效果可能不太好，太杂乱了。”慕容家与他同辈十三人，莫离骚有着丰富的参加婚礼与操办婚礼的经验。“飞犬师兄觉得有桃花就够了，但我认为留一部分也可以。只是需要做一些修改。”
“你说。”欲星移皱眉，之前场地的规划基本是由北冥觞和飞渊小两口自己做决定，现在一看，被忽略掉的细节可不少。
“把粉色系的花换成蓝色系吧，增添一些海境元素。”
“可以，具体换成哪些，换掉哪部分，还是请花艺师过来谈谈吧。”
“行。”
“鳞王，”远远瞧着那边师弟和欲星移谈得认真。敖鹰盯着未来亲家公和亲家公手边的小朋友，问出了多日来的疑惑。“以后要怎么称呼欲先生呢？”本来以为你们是才交往，没想到孩子都这么大了，那不喊一声亲家不好吧？
“嗯？”北冥封宇拉着想跑去玩的小儿子，听这一句，也犹豫了片刻。“宗主保持原来的称呼就行，本王，还没来得及求婚。”
“……未婚先孕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
“你们小孩是怎么上户口的？”
“啊？”
远在神蛊峰上的闲云斋内，也是一片繁忙景象，蝶舞和冰剑正帮着凤蝶打包行李。
“……丈人爸这是要把全部家当都搬过去吗？”眼看着蝶舞把第三个装满的28寸行李箱推出去，剑无极生无可恋地倒在了神蛊温皇的躺椅上。
“主人向来不爱出远门，他又挑剔，惯用的东西一下子换了是不习惯的。你要不是不想回去东瀛以后被他折腾，就赶紧过来帮忙。”凤蝶拉开衣柜，把神蛊温皇惯穿的那几件旧式的袍子取出来。“躺椅也要带走，你把它拆了吧，等在东瀛安置下来再组装。”
“……”剑无极仰天翻了个白眼，他丈人爸事真的多。这里要去东瀛，全家得提前一周开始打点，明天就要出发，他自己连衣服都不收拾，全扔给凤蝶处理，哪有这样当爹的。
“剑无极，你真是欠揍。”冰剑走过去把他从躺椅上掀下去，“楼主跟赤羽大人在一起后，脾气也好很多了。这次楼主是去东瀛结婚，万一主人一高兴就愿意让你和凤蝶姑娘办婚事了呢？你偏要在这个关头惹楼主生气？麦躺了，待会儿楼主闻到狗味，你就不用回去了！”
“啊！”剑无极被掀倒在地，头脑也清醒了些。冰剑向来是有话直说的个性，最近北冥觞天天晒幸福，女生那边的飞渊恐怕也是同样。冰剑是在为凤蝶着急。
“好啦好啦，我会好好表现啦！躺椅对吧？还有什么大件需要带走？”夭寿哦，这躺椅是丈人爸的心头好……要不我先把毯子扒下来去洗洗？
“噗——”凤蝶看剑无极紧张的神情觉得有些好笑，“又不是真的搬家。你把躺椅拆了，再去书房收拾赤羽先生爱用的那套笔砚和主人的白玉琴，小心一点，拿去楼下给酆都月打包吧。”
“遵命～”
虽是初春，闲云斋后山上已是春意盎然。神蛊峰后山花园，沿湖春花乱放，莺啼燕飞。湖中泊一叶小舟，自在漂流。
多亏了鳞王的新年焰火，神蛊峰今年的春天来得比以往更早。温皇心想，在东瀛之行前能和赤羽大人共赏这春景，真是愉悦啊～
欲星移结婚的时候给他送份大礼吧。
此时，舟上两人饮酒赏春，都已是微醺。
方才风拂花飞，湖光粼粼，赤羽来了兴致化出凤凰踏水舞刀，引得任飘渺也持无双现身，两人小过数招，尽兴后便回到舟上。
稍微运动一番，酒意上涌。温皇醉眼看赤羽，朱凰正仰首饮琼浆，清亮酒液自唇角滑落，自脖颈没入衣襟……
“唔。”赤羽轻哼一声。是温皇压过来咬住他滚动的喉结，又追着湿痕吻舔。“你是狗吗？”
“呵——”温皇抬眸，看见赤羽笑意盈盈的眼睛，这凰醉后容易上脸，不仅双颊绯若春桃，眼角也被酒意醺得微红，像是被狠狠欺负过一番，很是可口。“狗可不在这里。”
“你好意思说。”赤羽按住温皇不老实的手，他俩已经躺倒，在这不宽阔的空间里紧紧贴在一起。他侧耳听着温皇胸膛传来的声响，笑着说:“你就不能自己去收拾收拾？什么事都交给凤蝶，我都怀疑究竟是你养大了凤蝶还是凤蝶养大了你。”
“欸～当然是我含辛茹苦地养大了凤蝶啊～”温皇搂着赤羽，另一只手还是不老实地摸进了衣服里面，寻找朱凰敏感的那两点。“我也没吩咐，凤蝶是孝顺的孩子。她这是舍不得让我受累啊～孩子的一番孝心，赤羽大人受着便是。”
“歪理。”被揉得腰软，赤羽不耐地给了温皇一记肘击，让吃豆腐的鸓鸟吃痛地收了手。“你这样子，以后上《墨报》的家庭版都是反面教材。”
“哎呀，赤羽大人已经想到那么远了吗？”温皇被打了也不恼，“也是，这日日夜夜，说不定赤羽大人已经有……嘶——疼啊～”凑上去偷香被咬了一口，温皇老实地躺回去看天上流云。本以为赤羽还要就剑无极和凤蝶的问题说教几句，片刻后却只听见胸前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唉～”盯着赤羽的睡颜看了一会儿，温皇也觉春困。抬手化出任飘渺的大氅盖在两人身上，就在这舟中与爱人睡去。
拥得美人，醉眠轻舟，红尘逍遥。
金光国立大学外的咖啡店，北冥家的几个大孩子也在春闲时分出门聚会。
“凤蝶姑娘和剑无极也要跟去东瀛。”飞渊抱着手机叹气，她趴在桌子上，扭头看身边坐着的北冥觞。“结果还珠楼那边一个也不会来，我还打算把捧花扔给剑无极呢。”
“你随便扔扔不就好了。”北冥华正在吃一个巨大的香蕉船，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十分可爱。他身边的北冥异一脸的不赞同，“皇兄，现在吃这个还太早了，小心回去拉肚子。”
“我又不是小孩子，吃点甜品而已怎么会拉肚子？”北冥华将一大勺冰淇淋塞进嘴里，“异弟你就是喜欢瞎操心~”
“皇兄本来肠胃就弱，去年夏天偷喝父王的晶珠凉还吃出肠胃炎住院了!”
“异弟你!”北冥华差点被噎住，圆目怒张，脸蛋也涨红，道：“你就不能在皇嫂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吗？”
“哈哈哈哈哈。”飞渊看他两兄弟拌嘴笑出声来，她的情绪向来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我是觉得凤蝶姑娘和剑无极最需要这啦。他们两个也是经历了许多挫折走到今天。人族修行者上限不过五百年，凤蝶姑娘都一百五十多岁了……”
“凤姑娘虽是人族，可她是温皇的养女，以温皇的本事，为她延长寿命只是小事。”北冥觞安慰着飞渊。
也许是婚前焦虑症，也许是受父王母后故事的影响，飞渊最近特别关注先天精怪与后天精怪结合所面临的寿命差距问题。先天精怪的寿命动辄三四千年，而后天精怪多数只有三四百年的寿命。生离死别是必然结果。尽管前两天欲星……父君向飞渊说明了鳞族皇族的婚约秘法——只要得到双方父母的祝福，在海底皇宫神祠举行仪式便可让夫妻双方共享寿命。和父王母后当初结合受到皇爷爷反对不同，他和飞渊的结合是得到了亲属们的大力支持的。就算华弟最开始有些抗拒，后来认准飞渊这个嫂子了。
飞渊自己的问题得到解决，她便开始为身边有相似情况的情侣忧愁。北冥觞觉得这样为其他人的幸福真心烦恼的飞渊真的是善良可爱极了，不愧是他北冥觞看中的老婆。
“对哦!我怎么忘记了，那个温皇前辈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蛊，肯定也有能延长寿命的蛊啊!阿觞你真聪明。”飞渊一下子满血复活。闪烁的星星眼里满是崇拜。当年从一堆人里挑中阿觞这样又帅又聪明还有责任心的男人，本女侠的眼光就是好啦!
“不过去吗？”
砚寒清借用厨房给北冥缜做了个法式水果松饼，第一口裹着甜甜的蜂蜜被北冥缜喂进了他嘴里。
“大皇兄他们那边不是已经坐满了？”北冥缜这才开始享用男朋友的手作点心，“我也想和砚寒清单独相处。”
“唔。”我给你换个勺子吧……砚寒清看北冥缜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这个间接接吻的问题，脸上一红，也是，又不是没亲过。
“梦虬孙好像是明天回来？”
“恩，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了。”
“母亲她有跟我说，梦虬孙和未相查办了三脉中的几大家族，原本气焰嚣张的外戚也被挫了锐气，皇嫂和鳍鳞会的干部也取代了董事会里几个保守派的位置，海境安定许多。”
“瑶妃娘娘吗？”砚寒清语带感概。王的后宫中，居妃位的几位无一不是望族小姐，先王赐下的瑶妃能以雨相族人的身份，在未贵妃与王和离后代掌后印百余年，靠的当然不是脸蛋家世，而是她天生的机敏聪慧。瑶妃个性与长公主相似，作为王的妃子，在发现王的心并不在宫妃身上后，她便放弃了一切争风吃醋的行为，专心教养自己的儿子，履行作为妃子的义务。在王遣散后宫之际，她也是表现最平静的一位。这次清算外戚，出身最尴尬的瑶妃反而是最干净的，叫梦虬孙惊讶了许久，给他发的信息连着几天都是说瑶妃北冥缜这对母子不可貌相。当初北冥缜神似先帝隐隐被排挤，瑶妃是雨相族人被质疑，结果……
砚寒清对自己未来婆婆的印象也算不错。从前在太医令试吃，其他娘娘都有些挑剔的毛病，只有瑶妃娘娘会体恤他们这些小官的难处。后来瑶妃从北冥宅搬走时砚寒清恰好遇见，她还托砚寒清向师相问好。
“母亲现在已不是父王的妃子了。”北冥缜纠正道：“砚寒清你也可以叫她母亲。母亲她也说过几次了。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啊？”砚寒清闹了个大红脸。“还太早了吧？”
“不早了。”北冥缜神情认真，“我们都交往三十七年了。”
“可是，emmm……”砚寒清想躲起来。“这几年不行。”
“为什么？”
“……总之就是不行。”师尊和王肯定还会有孩子的啊!飞渊姑娘是人族，太子的孩子说不定什么时候才会有。但如果是你我，那就是几年的事情!到时候我的孩子和师尊的孩子差不多大也太奇怪了啊啊啊啊!
欲星移打了个喷嚏。
场地的事情敲定，剑宗海境两方人又一起吃了顿午饭，今日的事便算完。因乐儿要去找他在中原认识的波臣小伙伴玩耍，北冥封宇驾车带着欲星移来到了太虚水族馆。
从工作人员通道进去，乐儿的新朋友是一只蝠鲼，小孩儿长得乖巧，和他们打过招呼后就牵着乐儿跟其他休息日来给父母帮忙的小波臣跑开。
今天天气明媚，又是周末，水上剧院推出新剧，馆内人潮拥挤。为了不被人流挤散，北冥封宇紧紧地握着欲星移的手，就，太紧了些……欲星移有点不好意思。路人的打量和小姑娘们的偷拍都让他不自在，他是一觉睡到了现代社会，很多事情，他都还不习惯。
好在北冥封宇的背足够宽厚，只要他低着头跟在他身后，那些目光就能被尽数遮挡。逆着人潮的方向走，他们很快达到了目的地。
是还未正式开放的生态馆。
和工作人员打过招呼，北冥封宇牵着他走了进去。
生态馆的主旨是为了吸纳更多种类的波臣员工就业。对人类方面，则打出了“打造原生态海洋环境”的口号，让游客能看到海洋动物在海洋中真实的生活。
展馆越往里走越是深水区，将尽力为海境全种类波臣提供工作机会。浅海区的珊瑚海葵等，也需要大量具有宝躯血统的子民。欲星移一边走一边规划着，回去要让梦虬孙去统计一下合适的人选，面试交给异儿华儿，培训让有经验的缜儿来……
“啊。”这一出神，让他直直撞上了北冥封宇的后背。“封宇？”
“星移。”北冥封宇将欲星移从身后拉到面前。欲星移这才发现，北冥封宇的脸有些不自然的红。“听我说好吗？”
“嗯？”欲星移有隐隐的预感。
“我……”北冥封宇看着欲星移的眼睛，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我一直在犹豫会不会太快了，但又觉得太慢太慢。”他的另一只手握着外套里的那个小盒子，手心出了汗。“我想要与你有一场婚礼，在星空下大海上。想要牵着你的手再向天道起誓，想要与你一起走完剩下的路，想要与你合于一坟……所以，星移。”
再一次，单膝下跪，北冥封宇仰着头看着欲星移，语气认真，“你愿意和我走入婚姻的殿堂吗？”
“……”欲星移看着静静躺在红绒上的那枚戒指，万端思绪涌上心头。他很难形容现在的感受，他很快乐，北冥封宇爱意满满的注视让他幸福得快要炸开。又有种多年来的委屈被开解的快慰……他又变成一团浆糊了。
“星移。”
又是这样的眼神……
“我愿意。”
太犯规了……你知道我抗拒不了这个。
猛地被抱进怀里，欲星移一手捂着被撞疼的鼻子，一手被套上了戒指。
大小刚刚好。
“星移，我真是太高兴了。”北冥封宇此时仿佛变回了过去还青涩莽撞的少年，兴奋地抱起他的美人鱼转了几圈。
“停——”欲星移被转得头晕，觉得情况好像不太对。
这展厅明明还没开放，怎么灯光还会变？
“咚咚——”
两只将视线移到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整面展示用玻璃墙后挤满了围观的波臣。水母们正兴奋地变化着光线，各种鱼类也在乱窜。
叩响玻璃的是一只体型不小的八爪鱼。
[谈恋爱去别的地方，你们影响教学了。]
喷出的墨水在水中晕出文字。
是八纮稣浥。
欲星移与北冥封宇对视一眼，羞耻心瞬间爆炸，落荒而逃。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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